美丽无罪,性欲无罪!法国著名导演,也是著名的艳福男人弗朗索瓦·特吕弗看了《上帝创造女人》,曾为碧姬·巴铎这个新的性感女神的横空出世而欢呼,断言她“为僵化的法国电影开辟了新前景”。软骨头特吕弗更在此后的电影实践中言行一致,用一个女明星爱一个,且真挚得死去活来,成为娶过最多明星的导演。台湾著名狂人李敖背叛妻子而找到另一年轻美眉时,妻子曾质问他:“当初你说爱我百分之百的!”李狂人的回答绝对是妙语:“我爱你百分之百没有变,但现在我找到了千分之千的。”李狂人的意思是,不是我,而是她,她是什么?是我们左右不了的“风”。
上帝创造女人
画家翟荣强先生也曾受到《不是我,而是风》这个书名的“蛊惑”,认为“绘画中的很多成分亦可如是观”。他说,绘画中总有“我”的成分,否则,一律西风劲吹,那绘画也就不成其为绘画了。这个“我”便是画家的审美理想、审美品位以及由此而来的一系列艺术手法。他善画牡丹,初时只追求其雍容华贵的一面,久之发现笔下的牡丹既跳不出前人模式,又缺乏真正的牡丹精神。那么,什么才是牡丹精神呢?他归纳为:敢红、敢绿,敢让百花先,敢殿三春后!为了把握住这种精神,他经过一次又一次地探索表现形式,最后选择了风牡丹。他说:“风牡丹实际上又应该是我,而不是风了。”“绘画对于我来说,是我,又是风。无我,不成其风;无风,又不成其我。绘画是我,也是风!”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Malèna (2000)
如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翟荣强意念里的风其实也是来自于“性”,在中国人的概念里,牡丹从来都是热烈的女性象征。通常,这些难以言说的风是轻悄的,可感受而看不见,一旦强劲到足以乱了心性,那悲剧就是注定的,在这样的“风”中,爱与不爱都像是一种强酸,只要触摸就会灼伤了自己,更灼伤了他人。我们只看到了弗莉达和劳伦斯私奔的甜蜜,却没有见到弗莉达丈夫和劳伦斯朋友面对双重背叛的极度的伤心和愤慨;我们只见到了弗兰西斯卡毅然放弃的压抑痛苦和那“勾引者”无人陪伴的孤苦伶仃,却没人体味那无知的丈夫的被欺骗和被愚弄……是的,我们只能看到我们能看到的一面,我们只想当那被“风”的诱惑者而不想当那受害者,我们无法顾及其他,尤其是当那“风”太迅猛的时候。
其实,所有有魅力的女人都有着风的气质,自由自在,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还是说到碧姬·巴铎,她在《上帝创造女人》中的每一次出现都有些像风一样,刮起了多少灰尘,搅乱了多少人心,她根本没有也不屑察觉;还有《蓝》中的朱丽叶·比诺什、《安娜·卡列尼娜》中的索菲·玛素、《罗丹的情人》中的阿加妮、《百万美元大酒店》中的吕克·贝松的前妻,想想,她们都有着风一样的迷幻和迷离。在我看来,张艺谋《英雄》的最大的好看就是把张曼玉和章子怡美化成风,她们两个在秋林中斗剑,简直就是美轮美奂的两股艳丽的旋风。
“不是我,而是风”是一句绝妙的好词,当初我买下这本书除了正迷恋劳伦斯,很大因素是这个有趣的书名。“不是”什么,而是“什么”,是一种转折和递进关系,是认识的深化,有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的迷惑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等等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西西里美丽的传说》的女主角、意大利名模莫妮卡·贝鲁奇曾说“性感的不是我,而是意大利”,只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这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不是简单的花瓶。
是啊,“不是我,而是风”,那无形无影而又无处不在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