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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综合症 -《活死人之夜》《驱魔人》《闪灵》《危情十日》

  很早以前,就有欧洲人说,日文是魔鬼的文字。我不知道他们所指何在,但凭直觉,日本的文字充满诡谲、怪异,有点像符咒,确实是全世界最怪的。我一直不解,本是同种同宗,为什么中日两个民族的观念多是南辕北辙。比如,中国人崇尚梅花、牡丹,寄托的是在严酷的环境下也要顽强生存,追求富贵荣华;而日本人则以樱花自居,短暂地灿烂,随风而逝,一夜凋谢。中国人倡导隐忍,“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本人则崇尚杀身成仁。因此,我们见多了动辄就剖腹自杀的日本人,其方法的残酷就像我们残酷地活着。
  在日本人的生命观念里,仿佛被某个无形的魔鬼左右着。即使在最寻常的生活中,也处处潜藏着非人的不可知的力量,太多的日本人(包括一些我们熟悉的大作家、艺术家)对此有非同寻常的表现,还典型地表现在他们的电影里。

闪灵 The Shining (1980)

  在日本的电影中,鬼怪恐怖片一直是最受青睐且最流行,永远高居票房前列。近年来,鬼怪恐怖之风更是弥漫影坛。《午夜凶铃》风靡之后,鬼怪恐怖片势如破竹,再也没停止过,什么《GTO》、《催眠》、《大搜查线》、《钱仙》、《富江》、《大逃杀》等等,不胜枚举。在暑假的学生中,鬼怪片依然最热,偶像派深田恭子的《死者之学园祭》、漫画家伊藤润才继《富江》之后的《押切》、美日合资的《妖怪传》、古怪异常的《京极夏彦之怪》,都是场场满座的鬼怪大片。在第六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上,日本的参展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数码巨作《幽暗综合症》,讲几个女学生招引和摆脱鬼魂的故事。因为号称是数码影片,我们都觉得新鲜,纷纷前往观看,数码影片与普通影片在视觉效果上并不见得有很大不同,倒是影片内容让小资的上海观众眼界大开。观者席上不时传来惊声尖叫,有些老年的女观众经不住这一惊一乍的刺激只得离席而去。一位日本女电影制作人说,该片在日本恐怖片中属于比较小儿科的。


  我想,幽暗综合症可能是当下的日本最普遍的情状。
  鬼怪恐怖片中,最常出现的自然是追逐惊吓与杀戮。与欧美等国的恐怖片不同,日本影片最热中于渲染吃人、杀人的过程。在《割喉》和《切肤之爱》等片中,都不厌其烦地展示宰割、肢解人体的细节。即使是艺术电影的大导演大岛渚北野武,也喜欢在冷峻的情节中,若无其事地突然加入砍下头颅或剖开肠肚的血淋淋的镜头。
  这种嗜血、恐怖变态的日本电影看得多了,不禁想到南京大屠杀事件。撇开其他因素不说,单看其杀人如麻的疯狂,与那个极端民族的风格都是一脉相承的。姜文的《鬼子来了》我曾看过两遍,每次看都有极大的心灵震撼,日本人忠信外衣下的极端残暴,中国人散淡外表里的憨厚和驯良,一句话,日本人的豺狼本性和中国人的绵羊本性都有深刻而传神的揭示。我以为,影片最大的贡献是把中日两个民族的本质特点作了最形象化的诠释。对此,日本人也对姜文眼光的毒辣表示钦佩,把个东京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外国片导演”的荣誉给了他。
  人对某种事物的极度喜爱,肯定与其自身骨子里的嗜好分不开。而这种喜爱又会极大地影响其言行,变成一个民族的行为。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时期,所有的舆论都在叫嚣,使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充满阶级斗争意识,什么文明、善良、亲情都统统被扫进垃圾堆,无数的人间悲剧由此衍生。

  我是喜欢看恐怖片的,喜欢其观看过程中未知的惶惑、悬念和出人意料的惊悸。在我的影碟收藏中,恐怖影片的类型也占了不少数量,从早期的《活死人之夜》到《驱魔人》到根据恐怖小说之王斯蒂芬·金作品改编的《闪灵》、《危情十日》等都是我十分喜爱的影片。但我非常反感日本的恐怖片,反感它没有来由的变态杀戮、嗜血,以及对此津津乐道的欣赏和玩味。看他们的恐怖片,就觉得自己也患了“幽暗综合症”,有种魔鬼附身的感觉。我想,魔鬼一旦附身,人就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人了。

《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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